女性主義很早就指出社會中男女之間的不對等甚至於壓迫,在女性主義與民權運動結合之下,女權主義不只在乎男女之間的不對等,也會留意權力的不對等。
不過,在女性主義理論與極端女性主義宣導之下,常常會把問題簡化指向「父權」,有時候父權似乎就是壓迫的代名詞,當然父權不等於父親的權力,但「父」字可能就讓許多努力的父親感到冤枉。諾貝爾獎得主馬拉拉的父親對於女兒的成功只說:「我所做的,只是沒折斷她的翅膀」,實際上馬拉拉的父親還對抗了社會壓迫,不讓社會折斷女兒的翅膀。就我們的文化而言,容易忽略父親的功能,父親被社會定調為出外工作,其實父親除了提供物質上,在情感上也是相當重要,可以讓人有自信面對世界的挑戰。
不論如何看待女性主義,對於父親們來講,這理論都可以是很好的提醒,孩子觀察父母互動時是否為「平等」,而孩子感受父親對待方式是否也為「平等」。實際上,父親在孩子身心成長扮演的角色極為重要。母親因懷孕與哺乳,孩子跟母親為共同體,兩個人的關係從我到我們,再從我們到我跟媽媽。而父親則是「完全」另一個人,某種程度孩子要進入世界的「門檻」就是父親。在觀察父親與母親互相尊重與合作的情況下,父母就是以身教的方式帶著孩子看世界,都能培養孩子面對世界的態度。
不光是父親,母親也應留意「權力」的影響,留意「權力」對孩子最大的好處就是讓孩子成為「成長的主體」,讓孩子越早有機會作自己,他們自然就越早獨立,也更懂著如何保護自己。成為孩子的響導就是隨著孩子成長適時的放手,把事情的選擇權交給孩子,陪著他們去面對選擇的結果。最終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生命負責,負責的表現就是願意面對自己選擇的結果,越早練習面對自己的選擇,就越早學習避開危險,也越早培養面對世界的勇氣。